【千幻】大说谎家 (1)
ooc warning
老大千空×小弟幻
现代，全员成年人，黑帮设定
完全不懂黑社会却在瞎**乱写的一个脑洞
有点严肃，有点黑暗，慎入
这篇没有千幻戏份，想要用餐的朋友请慎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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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袋被摘下，冷风扑脸。大海漆黑，潮声沉浮。
浅雾幻很喜欢带有些清冽的海腥味。
他曾经幻想过，若是有一天挣大钱了，便在海边买下一栋小房子，二楼作住处，一楼呢就开家店，拉面馆或是居酒屋，再招两个人干副活，闲暇时侯为客人们耍几个小魔术，偶尔能够被邀请到繁华的街区去表演那是再好不过了。若买不到海边的房子，公寓也不错，铺子就开在商店街，兴许还能邂逅貌美单身的老板娘。
穿黑衬衫的人拿着匕首在一旁踱步，穿花衬衫的人忙着在浅雾幻的双腿绑上废铁块，他们不知道的是，这个准备迎接死亡的男人在幻想中完成了自己的人生。
一辆黑色奔驰轿车驶进码头，在不远处停下。司机拉开后座车门，狮子王司懒懒起身。
“老大！”黑衬衫和花衬衫立刻鞠躬，“这种小事，怎么劳烦您亲自过来？”
“辛苦了。我要跟浅雾先生聊几句。”他摆摆手，黑衬衫和花衬衫退到一边。司机赶紧递上已经点好火的雪茄，狮子王司接过，深吸一口，对准了浅雾幻的脸将烟雾吐出。
“浅雾先生，感想如何？”他问道。
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，只能趁最后的时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。”
“在我看来是个很明智的想法。”
“您何出此言呢？”
“海里无法呼吸，你很快就会窒息而死，对现在的你来说，空气是奢侈品一样的存在。你的生命赋予了它价值。”
“哈哈，真不愧是您呢，能将呼吸这种事情说得如此高雅脱俗。”
“不要装模作样地捧我，浅雾先生，在言语能力上我相信没有人比得过你。”
“您说笑了。”
越是和狮子王司聊下去，浅雾幻越对即将迎来的死亡感到恐惧。风略急，海浪在他耳边拍打，看似还算温柔的大海悄然流露出杀意，给了浅雾幻一个激灵。狮子王司看他的眼神好像是在审视猎物，这搞得浅雾幻浑身不舒服。他试图移开眼神不再对视，目光却落到了海面。
大海张开怀抱，邀请他堕入深渊。有一个瞬间，脑海里闪过一个冲动，他想，自己跳下去会是怎样，没有任何人的强迫，仅凭自由的意志，主动拥抱绝望，落于海底沉眠。浅雾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狮子王司也随着他的眼神望向大海:“真是漂亮的坟墓。我让手下在这里办过许多人，我亲自动手的也不少。如果你下去了，帮我给他们带个问好啊。”语气平淡，字字刺骨。“还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“没有了。”浅雾幻苦笑，“我只是很惊讶，您百忙之中居然能抽出时间来为我送行，虽不知为何，但也感到荣幸。”
“送行？哈哈哈”狮子王司大笑，“我从来不为将死之人送行，浅雾先生，我是来谈生意的。”
“谈生意？”这句话让浅雾幻不思不得其解。
“欠债还钱，缺钱偿命，这向来是道上的规矩。但是我认为，缺钱不一定偿命，人没了，如果这个人没有家人朋友或者其他认识的人，我该去哪里找回我缺失的那笔钱呢？”
“依我愚见，这个人可以付出相对应价值的劳动，无偿工作。”浅雾幻小声回应，他明白狮子王司口中的这个人是指自己，不知道这句话会让对方做出怎样的反应，但是现在，他需要自己努力搏得活下去的机会。
在这个地下社会里，狮子王司并不算大龄前辈，却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，起初拉了几个小弟创立了狮子王组，之后短短几年之间就让自己的帮派颇具规模。这位年轻老大的城府与实力不容小觑。
他没有多余言语，就这样安静地抽烟，看着浅雾幻，如此气氛给了浅雾幻不小的压力。
识人猜心，这是浅雾幻的拿手技能，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这个危险人物，试探性地问:“不知道我有什么样的价值，能够让您辛苦过来一趟？”
话语有些颤抖，他其实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确定狮子王司真就是来和自己“谈生意”的。高压逼迫，性命堪忧，还能保持思考运转已是常人之力的极致了。
狮子王司抖抖烟灰:“拿钱办事，人之常情。拿钱换命，本能所趋。浅雾先生，想活吗？ ”
浅雾幻猛然醒悟:“您是要让我替你做事吗？”
“聪明。”
花衬衫心领神会，赶紧过来给浅雾幻松绑。
烟头火星明灭闪动，在这个没有任何人工光照的地方显得格外吸引人的目光，在这一刻，浅雾幻觉得，狮子王司就是这火光，极小却明亮，宛如希望的灯塔，救人的稻草。
狮子王司不再拐弯抹角:“你知道石神组吗？”
“知道的，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在活动的大家族，这整大半城市都是他们的地盘，似乎还和白道有点关系。但是最近好像越来越不行了，就退到这一带活动，十多年间这一带的居民们都受过他们关照，直到……”
“直到我来了。”
浅雾幻噤声。
“我呢，也关照过几个组，却一直还未和石神家的前辈打过招呼，又不忍心看这边的普通人战战兢兢地交两份保护费。若要作比喻，石神组在我心里就是明亮的太阳，夕阳迟暮，晚生也该到去孝敬前辈的时候了，可是一直不敢贸然打扰。”
烟未吸尽，狮子王司顺手将火光还未熄灭的半根烟头丢进大海，长叹一口气:“可是无奈，我是粗人一个，除了让石神组前辈们退组退休以安享晚年的方法，更好的孝敬方式也想不出来了。浅雾先生，你有学识，能言善辩，擅得人心，不如你去帮我打探打探石神组的新当家，看看他那里有什么规矩，好让我去拜访的时候不至于乱了礼数。事成之后，你的债务一笔勾销，我保证再也不会让兄弟们麻烦浅雾先生。”
这哪是什么孝敬不孝敬，字里行间的那股杀意让浅雾幻感到胆颤。
狮子王司真是耍得一通好手段，他想要借浅雾幻的手杀了石神组的老大，当群龙无首的石神组陷入混乱时，狮子王组便可坐收渔翁之利，顺理成章地变成最大赢家。说不定到时候，还能将石神组的落魄之徒招入麾下。
这无疑是将浅雾幻往另一个火坑里推。
“您知道，凡事都有风险，更何况是这种事情。若是我无法按您的期望达成要求呢？”
“我说过了，拿钱办事人之常情，如果做不到的话，我当然有权利将这笔钱收回来。”
浅雾幻没有钱，做不到的话，他就是死路一条。
“我隔天会让我的兄弟来教你道上规矩，行了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
浅雾幻沉默许久，对着狮子王司深深鞠了一躬，独自离开了码头，背影怅然，很快融入夜色之中不见人影。
这位年轻的黑帮老大目送着他的准间谍离开，神有恍惚，在确认浅雾幻已彻底走远之后，他拨了一通电话。
“……我已经着手开始进攻石神组了，如果方便的话，可否让我跟未来说几句话？”
对面那头用了变声器，声音听起来非常怪异:“等石神组有了动静，您与令妹方可交流。”
“我只是想确认她的身体状况如何，是否安全。”
“请您放心，令妹平安。”
“什么时候能见到她？”
“您心知肚明，石神千空一死，您和令妹方可团圆。”
没有任何有用信息，废话一堆。狮子王司不禁捏紧了拳头。
“你和石神组到底有什么仇？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帮你复仇？”
“无可奉告。”话音落地，电话被对面挂断。
愤怒的嘶吼划破码头宁静，他将手机重重砸在地上。手下们面露难色，心里头很是为老大打抱不平。
黑衬衫走上前了想要安慰狮子王司，可是看到他生气的模样，实在不敢多说，只能象征性地贬低神秘人几句。
“老大，您完全不用这样费劲去折腾弄一个卧底啊，现在的石神组比起从前弱许多，咱们直接打进去不就好了吗？这样的话您和大小姐也可以早点见面啊。”
另外两个手下也跟着附和。
“你们太幼稚！”狮子王司低吼道，“的确相比以前弱了许多，但是，石神组不容小觑，之前的组长石神百夜是个能让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，这个新当家石神千空更是谜团重重。狮子王组没有和他们结过仇，也没有那个必要去惹仇。未来在这群神秘人手里，性命堪忧。时间太有限了，派个白道卧底去办事，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保险的办法。浅雾幻不是这个城市的人，作为魔术师也无人知晓，选他当替身很不错。”
狮子王司看着大海，眼神深切，海底似乎是有暗潮涌动，浪花拍打堤岸的声音越来越响亮。
“走吧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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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篇看似是在讲背景设定，其实是在说:
好好学习才是致富正道，没事别借什么高利贷(
最后，再次为这篇没有千幻戏份感到抱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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